病重?”焦急间,不觉双眸已含泪:“这才几日,我……我不在他身边,也无法去见他,该怎么办?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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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身子向来不好,这一点你定比我清楚,朝廷既然愿意花重金请名医,可见这次是诚心的。”她劝慰我说,然而我的心底却越发不安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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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暗的宫殿之中,壁上的窗纸已开了一个角,凉风趁机从中灌入进去,裂口越来越大。昏暗的煤油灯闪着微弱的光亮,似乎已有许久无人加油,让它自生自灭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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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轻的咳嗽声不断,床上那个清瘦的身影有些艰难的下床,桌案上放着一碗酸奶,用勺子搅动便能见乳白色中那尚未融化的固体。他毫无血色的嘴角微微弯起,笑容冰凉,大而如夜色般幽暗的眸子里头闪过愤恨绝望和苍白无力的怆然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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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将碗端起,手却不自觉的有些颤抖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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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,不要!” 见着他将碗送入唇边的那一刻,我不禁大喊一声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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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眸猛然睁开,呼吸急促,背脊已浸满了汗,我坐起了身来,白柢也被我突然的呼喊声惊醒,睁着惺忪的睡眼问:“怎了?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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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柢!他是不是还气我隐瞒了他那么久,暗自在两宫周旋,你说!”我揪着被褥,身子微微颤抖:“不然,他怎么会忍心……忍心再也不见……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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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又梦见皇上了?”她有些无奈的又缓缓躺下,如呓语般说:“皇上呀,他不气你瞒着他,只气你明明身处险境那么久却傻傻的自个儿扛着。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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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知道他怎么想?”我脑中骤然一片清醒,那些疑点通通串联起来,又心有余悸的想起方才在梦中他竟喝下那碗掺着砒霜的酸奶。更是再也睡不着,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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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一切实情?”我目光灼灼的望着她,她睁开眼说:“什么实情,睡吧睡吧。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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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若不说,我便不让你歇息!”我扯起她的被褥,她叹了一口气,迫不得已坐了起来:“你还当真固执。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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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,我答应过皇上,不能告知于你,可是……”她面露难色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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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告知我?”闻她此言,我更确信,她定然隐瞒了我许多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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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,我知道以你的个性,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她摇摇头,转而叹道:“我一个丫鬟,瞧着也不忍心,你们实在是……太苦了。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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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,是皇上托我伴你出宫照顾你,你在瀛台撞见我的那天,皇上给了我一包药,说是服了会起疹子;到时可以用来骗过那些公公,瞧着像是传染之疾那些人也不敢细看,自然会依着惯例将我们扔在宫外偏僻的地自生自灭,这也是出宫的唯一之法。”她的话语让我更加失去镇定之色,这一切,竟都是他的安排?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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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那日,他微抿薄唇,未曾看我一眼便满目冰冷的对那些架着我的侍卫沉声说带走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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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已好些日子疏远我了,他为何……突然要想法子将我送走。”我目光黯然:“虽然,原先我是打算自尽来保全皇上,可是并未告诉他这个计划。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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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打算自尽?”白柢诧异的望着我,喃喃说:“还好皇上细心,他虽然不知你有这种想法,但他说你已陷危险境地,随时会有生命危险。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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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相较眼睁睁的见你送命,他倒不如让你永远离开这个地方。”她微微低头:“还说,还说……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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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还说什么!”我迫不及待的问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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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说,如果可以的话,他宁愿让你恨他……如此,你才能有朝一日忘了他,在宫外重新开始,好好过自己的生活。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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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间一阵搅痛,我终于明了他为何最后冷然相待,为何在那日怒斥掌事,铁了心要逐我出宫。他总是那么傻,什么也不说,便为我决定了以后,他又怎知,这便是我最好的归宿。他又怎能傻到认为我失去了他还能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,莫非让我当这几十年皆是弹指一场梦?而我,又怎舍得恨他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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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去找他!我要亲口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。 ”再也不想多等片刻,我骤然起身,却被她拉住衣袖:“你疯了!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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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时过去是自个儿送死!”她紧紧的拽住我,情急之下大呼:“珍主儿!您醒醒吧。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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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不要冲动,我答应过皇上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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