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。不错,正是一个人。”
顾况道:“莫非是左右卫大将军么?”
李勣摇头笑道:“那倒不是。若是个大将军,我就敢先取了长安再说,何必这里说空话?”
顾况嘿嘿低笑两声,道:“若不是,我倒怀疑李先生因何有这等自信。”
李勣晒然道:“我李勣岂是因人成事之辈?此事只要仔细谋划,加上燕王的力量,至少有五成的把握。”
“五成么?”顾况先是一笑,目光突然变得锋利起来,道:“好,只要有两成可能,便值得一试!”他不再说话,和李勣一样,两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李沐风。
李沐风终于该说话了。
从顾况插话开始,李沐风就有意识的抽身而退,任由顾况和李勣对垒,他正好以旁边者的角度把这事情看看清楚。然而最后,他发现顾况无疑是个比自己更加疯狂的赌徒,为了两成机会,他就敢抛出全部筹码。
这是一个不好的习惯,李沐风皱着眉想,或许将阻碍这少年的成就。然而事实证明,他想错了。在今后的生涯里,顾况依靠灵动而诡异的思路,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。当人们研究这些战役后发现,每次胜利都是凶险和机会并存,而且始终维持在八比二这个令人心惊的比率上。
可当时,李沐风只是认为顾况欠考虑,而事实上,也的确如此。
顾况似乎根本没想过,这李勣,当真可信么?
想到这里,李沐风笑了笑道:“我有一事不明,还想请教先生。既然先生手中奇货可居,又何必专贩于我呢?莫非先生不记得秦王当年之恩了?”
李沐风这话可谓诛心之论,摆明了在说李勣望恩负义。若搁别人,早就勃然大怒,李勣却只冷笑一声,道:“燕王此言太过!秦王恩义,某何不日思!若无秦王,我依旧是当日徐姓小子,怕已死于刀兵了!”
他说的,自然是秦王赐姓的事情。他本叫徐世绩的,后因秦王赏识,又立下了大功,才被赐名李勣,与皇家同姓,这在当时,确实是莫大的荣誉了。
“只是,”他叹了口气,道:“世事已变,不比当时。假使逆天而行,怕是要天下大乱,万民浩劫。若秦王复生,想必也不愿看到。再者,承乾太子性情特异,嗜武如痴,所谓三岁看老,我早早就知道,他必不是能承接大统之人。”
他缓了口气,道:“我虽不出长安,对燕王在幽州的施政,倒也清楚的很。我思索良久,方觉得燕王若能登基大统,或可一洗多年流弊,挽狂澜于既倒。”
李勣这番话虽有恭维的成分,却也合情合理。尤其是关于幽州新政的看法,当真说的李沐风心花怒放。尤其是在不久前,他的一切作为刚刚被房玄龄无情否定,如今的李勣,简直成了一个突遇的知音。
不过,他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。李沐风矜持的笑着,道:“过奖。那么,先生的计划,是否可透露一二?”
“这个自然。”李勣点点头,当下把谋划已久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。李沐风一面听,一面暗自惊诧,原因无它,因为李勣的计划和自己心中所想的十分相似,而在周密和可行性上,要更胜一筹。在并不清楚自己底牌的情况下,李勣全靠推测便能作出这样的计划,当真是神算惊天了。
等李勣全部说完,李沐风静了片刻,道:“先生当真神人。若说不动心,那连我自己都不信。只是……”
李勣道:“我明白燕王的意思,待我收拾一下,就随燕王返回幽州,只要计划启动,倒也不需我在这里坐镇。”
他是要用自己做人质了,那么,想必不会是圈套。李沐风盘算了半天,也不认为自己的其他三个兄弟能让李勣舍命成全,而秦王府,又没有置自己于死地的理由。
那么,为了无忧,也为了少流些鲜血,便赌一赌?他看了看顾况,发现少年也在低头盘算,见燕王看他,突然点点头道:“我觉得可行。”
适才,最怀疑李勣的莫过于顾况,而现在,情形一下逆转了。
“不瞒先生说,你的计划和我心中所想的,甚为相似。”李沐风沉思着说道,暗暗打定了主意。“不过我尚有几颗棋子,先生并不清楚。而先生手中的力量,我自然也不明白。若把这些力量掺在一起,胜算怕是更大。只是,关于老四的事情……”他沉吟着,轻轻皱起了眉头。
“吴王可是聪明的紧呢。”李勣微微一笑,道:“燕王莫不是以为一纸密折,当真能调他来助阵不成?”
“我知道先生的意思了。”顾况道:“所谓密折,其实还要长安知道。就算吴王不动,只要让长安对他起了戒心,至少可分散一部分精力。难做的是,密而不秘,这个度的把握,可不大容易。”
李沐风自然也明白。这事情不容易办,却也不是办不到。只是他心中颇不情愿,难道当真要把最小的弟弟也利用上么?尽管这个弟弟更是**阴谋的行家。
“这件事情,回幽州再议。”李沐风沉吟了片刻,终于决定把这事情稍稍压后再说。
“也罢,”李勣点点头,问道:“只是不知燕
本章未完,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