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始终在紧闭的殿门上游离。
听着殿内传来的元杳的声音,九千岁几乎捏碎手中的茶杯。
谢宁挽了袖子,急得站起身:“要不,我进去看看吧?”
“阿宁,坐好。”鹤音轻斥了他一声。
天底下,哪有侄女生产,小叔叔进去帮忙的?
谢宁急得坐回椅子上,端起茶杯灌了一杯凉透的茶水。
鹤音稳住谢宁,看向眉头紧锁、额头渗汗的九千岁:“早膳前,我亲手给杳儿把了脉。
她身体康健,体力也好,不需多担心。”
九千岁闻言,冷冷道:“她已经进去半个多时辰了。”
从小到大,他的小杳儿哪里受过这种罪?
都怪那糟心的云潺!
真是太糟心了!
“咔!”
一声脆响后,九千岁手中的茶杯被捏成了碎片。
叹气声,自身旁响起。
影低沉着声音:“你手流血了,若叫杳儿看见,回头该自责了。”
九千岁抬手。
果然,好几根手指都被碎瓷片划破了。
他浑然不在意,计算着时间:“小杳儿多受罪一个时辰,我就把云潺倒挂在倾心殿十个时辰。
小杳儿这辈子唯一吃的苦,都应在他身上了。
等他出来,我要他好看!”
影:“……”
谢宁也在一旁拱火:“往他身上撒痒痒粉,再把他绑了倒挂起来才好呢!”
话音落下,九千岁转过头,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。
正焦急着呢,嘈杂的产房内,突然静了。
紧接着,一道响亮的啼哭声,自产房里响起——
“哇……”
殿外,一众人齐齐愣住。
这时,产婆的欢呼声齐齐响起:“生了!生了生了!”
生了!
谢宁抹了把脸,欣喜道:“兄长,听到了么?小杳儿生了!”
他转头那一瞬,对上九千岁红红的眸子。
九千岁长长舒了一口气,声音微哑:“生了就好……”
语罢,他疲惫地跌回软椅上。
很快,殿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半。
阿若眼睛和鼻尖红红的,表情却十分开心:“千岁,郡主生了位漂亮的小公主……
皇上在里边陪着郡主,让奴婢先把小公主抱出来给你们瞧瞧……”
大抵是因为太过开心,阿若直接用起了从前的称呼。
九千岁抬手:“把她……抱给我瞧瞧。”
阿若屈膝行了一礼,小心翼翼地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走至九千岁身旁,把小婴儿递给他。
九千岁低头,小心地接过孩子。
只看一眼,他就怔住。
怀里的小婴儿,皮肤还泛着红,虽才生出来,五官却已经初显精致,胎发茂密漆黑,又软又润。
她身上裹着柔软温暖的浅金色绒毯,闭着双眼,又乖又软。
这个新出生的小公主,完美地继承了元杳和云潺的所有优点,漂亮得不像话。
九千岁抬眸看向影:“和小杳儿刚出生时一模一样。”
影凝眸看他,欣慰一笑。
九千岁又道:“她比杳儿幼时更白嫩圆润一些……”
说完,眼尾又红了。
怀元杳时,琉月的精神和身体状态都十分差。
元杳刚出生时,又小又瘦。
幸而,后来他将她养得极好,很快就养得肉乎乎、白嫩嫩的……
九千岁抱了会儿小公主,把小公主放回阿若怀里:“外面凉,把孩子抱进去吧。”
“兄长,不进去看小杳儿么?”谢宁问。
九千岁摇头。
他重新倒了杯茶,对谢宁道:“你替我去看看她。”
“兄长为什么不自己去?”谢宁问。
九千岁浅啜了一口茶,回道:“因为,我怕看完小杳儿现在的样子,忍不住宰了云潺。”
谢宁:“……”
谢宁拎了衣袍:“我进去了啊!”
殿内。
产婆和宫人已经为元杳清理了身体,又换上了干净清爽的衣物。
云潺坐在床沿,正在用内力为她烘干头发。
谢宁放慢了步伐,小声问:“小杳儿睡着了么?”
云潺回道:“没睡。”
床上,元杳掀开眼皮,声音疲惫中透着沙哑:“小叔叔……”
“嘘……”谢宁竖起食指,笑得温柔:“省点力气,好好休息。来,让小叔叔给你把把脉。”
元杳乖巧地点点头。
云潺起身:“小叔叔,请坐。”
语罢,他换了个位置给元杳烘头发。
谢宁手指搭在元杳脉搏上,一边把脉,一边笑道:“你小叔叔我行医多年,甚少见到像你这样生产顺畅的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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