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罗云,你这个狠心的女人,到底给我吃了什么?”
“杰妮,为什么?我是那么爱你,你为什么要杀死我?”
“爱丽丝,即使我化为厉鬼,也要吸干你的血~”
身子好轻,如一缕烟,轻飘飘地浮了起来,象踩在云端,又象是浮在雾里,不同的语言,不同的名字化为阵阵声浪,一一在耳边浮现。大文学
“啊~”我不胜其扰,抚着头逸出低低地呻吟,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“小娅,小娅~”有人声嘶力竭地低吼。
我低头,清晰地看到一个男人盘腿坐在床上,他的怀里斜倚着一个女子,他正焦灼地拍打着她的脸宠。
仔细一看,那个神情憔悴,满身狼狈的男人不是沈平南是谁?更让我吃惊的是,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女人,竟然是我?
可是,我为什么能看到自己?
然后,我惊喜地发现,我已变成了一朵怒放的紫色曼陀罗,而且整株是完全透明的!
我恢复成曼陀罗了!
不行,我得赶快回到我的真身里去,灵体合一,不然这时若被人乘虚而入,散了灵体那可危险了。
“小娅,别玩了,你已经睡了这么久了,快点醒来吧~”平南的声音沙哑,颊上布满泪痕,眼睛里布满红红的血丝,看上去很是骇人。
“平南~”我想走,但终究心软,忍不住飘下去,低低地轻唤。
“小娅?”平南大喜,用力搂紧了怀里面色苍白早已没有了生命迹象的女子:“你醒了?我听到你说话了!”
“平南,”我心生不舍,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纠结篷乱的黑发,泪水一颗颗地滴下来,倏然没入他的发间:“对不起,把我忘了吧。”
“小娅,你在哪里?别躲着我,快出来吧,我闻到你的香味了!”平南抱着我跳下床,警惕地转着头,四处查看。
“王爷?”门外,传来可凤隐隐的低泣。
“平南,放弃吧,羽儿已经走了,你这样会让她走得不安心。”萧云谦在门外叹息。
“滚,都给我滚,谁都不许来打扰我!”平南突然发疯一样,抬起脚踢打房内一切可以踢打的物品。
刹那之间,房子里乒乒乓乓一阵乱响,尘土飞扬之后,桌椅板凳,杯盘碗盏通通都碎成粉末。
我见到他颠狂的样子,吓了一跳,鼻中又闻到极腥的血腥气,胸中气血翻涌,几片叶子迅速卷了起来。
我大骇,这是怎么回事?
“够了!”萧云谦再也忍耐不住,一脚踹开大门,笔直闯了进来:“发了这么久的疯还不够,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?”
“滚开!”平南冷冷地喝叱:“谁准你进来的?我说过要救小娅,我是毒医,一定可以把她救活!”
“羽儿已经死了,没办法救活了!”萧云谦大喝一声,伸手来抢人:“还不把羽儿给我!想让她烂在这里,死后都不得安宁吗?”
“你胡说,小娅没有死,她不可能死!我绝不会让她死的!”平南低吼。
可凤依着门框,望着我哀哀地哭泣。大文学
“进来,替王爷驱邪!”萧云谦红了眼眶,冷声喝令。
“是!”从萧云谦的身后,走出一个手执桃木剑的老者。
他身穿褐色道袍,神情肃穆,手里拈着一张鬼画符似的黄纸,一进来就东张西望,嘴里念念有词,那股恶臭味便是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。
“七王爷,这房中妖气大盛~”那道人绕着房子走了一圈之后,走到萧云谦身边,压低了声音禀告:“就是这个妖孽迷惑了靖王爷的心智,让他事非不明,黑白莫辩。“
“国师,你有把握降住它吗?”萧云谦皱起了眉毛。
“那妖孽不知被什么伤了元气,捉它正是时候,只是王爷他……”
“滚,让他滚!”平南厌恶地低喝,防卫地抱紧了怀里的我。
我拷,我足足被折腾了九世,又是火烧,又是水浸,这回又被人一指穿胸,刚刚恢复记忆,还不及回到自己的真身,只勉强聚齐了一点灵力,以维持着元神不散,刚才跟平南沟通又耗掉了体力,能不虚弱吗?
这牛鼻子道人,好不要脸,居然要乘人之危?
“咄!”偏那个道人不肯罢休,手中撒出一把带着强烈的腥臭气的灰色粉尘,嘴里不知含了什么,噗地喷出一口明火朝我隐身的地方喷了出来:“妖怪哪里走?”
我躲避不及,已被那粉尘沾到了花瓣,浓浊的气味直蹿进胸腔,一口气提不上来,差点散了元神。
我吓了一跳,生怕阴沟里翻船,千年道行一朝丧,历尽千辛万苦,最后却毁在这么个糟老头手里,既不能成仙,也不能跟平南厮守,两处落空,岂不是冤死?
我运起罡气,飘到平南的身边,贴在他耳边道:“平南,带我出去!”
“好!”平南面露惊喜,当下不假思索,立刻一口应承,抱着我纵身从窗户跃了出去,惹得外面一片哗然。
“不好,那妖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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