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是叶孤城。第二,他不是昏君。第三,我不喜欢生灵涂炭。”
“这不像你。”
“那我又应该是怎么样的人?像我,不像我,我都是我。”
“那倒也是,一个人,除了自己,还有谁会更了解他呢?一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、究竟要做个什么样的人,通常只有他自己才会知道。”
顾远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厌倦。
对江湖,对朝堂,对争斗,对这场大雪。
“你也烦倦了?”白愁飞轻轻的一剔眉,“对这永无止境的世道?”
“我厌倦了还可以走,隐居也好,流浪也罢。”
“而我就只能死么?”
“只有死,”顾远别过头,不再看他,纷纷扬扬的大雪,如同一场失足的甜梦,无数个江湖人走进这场梦境里,最终却没人能逃得出去,“你早就想到这一天了。”
白愁飞的目光留在了远处的一株梅树上面,可惜,花期还早,他却瞧不见花开了。
“我只是没想到它会来的这样快。”
“替我和西门吹雪道一声别吧,就说……就说我失约了。”
“失约?”
“是呀,我答应过他,即使是死,也只能死在他的剑下。这岂不是一生中的最大失约?”
书生点点头,心已明了,再无言语。
十二月廿八,大寒,白愁飞谥于金风细雨楼。总管花向晚继任楼主,自此,金风细雨楼退离京师,北上之后,再未南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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